背篓是黑的脸是黑的

穿着是黑的手是黑的

手上裹的胶布是黑的

烟盒是黑的烟是黑的

沉默是黑的影是黑的

颤巍巍的行动是黑的

找补的零角票是黑的

壳划伤的新口是黑的

旁边摆的口袋是黑的

里面的核桃壳是黑的

摆地摊卖核桃的老人

头发是白的等是白的

胡子是白的笑是白的

划壳的长镰刀是白的

刚破的鲜果果是白的

选样的黑桃米是白的

自带的米粑粑是白的

盛水的饮料瓶是白的

牛奶样的问价是白的

伸来挑选的手是白的

明晃晃的阳光是白的

摆地摊卖核桃的老人

在黑白之间来回游走

没有乌鸦飞过的城市

不知他是哪棵绿树上

随风落下的沧桑干果

2009.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