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偷菜的心态变成收获的心爱

诗/摄影/王九懿

一阵风刮过来，

远方的虚拟，

让一些干风脆草的时间，

丰满起来，油绿开来。

于是，几许熬更守夜熬明掷亮的身影，

粉刷了一天里的几度春秋。

于是，就有辣子、白菜、萝卜西红柿，

虫草薰衣草，杨梅苹果梨，牛马羊猴鸡，

它们都一咕脑儿，

在与农民无关的痛氧里，

一拨一拨地青了，

一拨一拨地香了，

一拨一拨地红了，

一拨一拨地熟了，

一拨一拨地新生了，

你欣喜若狂，

一拨一拨次第把它们

用自己的心态收了。

一不留神，竟然也有

一拨一拨的心爱

莫名其妙不见了？

于是，有人就借

顺手为别人干一点好事的机会，

专为自己干一件更大的坏事，

而用身体去热好别人的被窝。

于是，你的网络狗，

从此成了一个见人就咬的名词，

别看它的犬牙，

只是让几个数字流汗而不流血，

想想它的威力，

不亚于某座宫殿里，

为争夺一滴油而演说的铿锵陈词。

于是，带刺的玫瑰，

编织着绚丽的陷阱，

花中的几只蚊子，被棍棒打死。

于是，语言成了多余的虫，

统统被猎手当作豺狼虎豹，

关进自己排着名次的美丽小屋。

于是，一地鸡毛被一地孔雀代替，

真正的人间烟火与生活实际渐远渐离。

于是，有人在城市的土地上种植房子，

在光照不足的空中跑马圈地。

于是，你在等待中收获无界的欲望，

在采摘中满足无边的虚妄。

于是，你在马儿踩出的风尘里，

感受春秋交替的气息。

你有时会怀疑——

自己是不是农民的儿女？